金鱼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仲湛好像又请人换门。阮妍就在卧室，但是仲湛不让她chu来，说妍妍不见人也可以，我会把所有事qing都安排妥帖。换好的门有门禁，仲湛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随时随地都需要人看护的对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电zi屏上是仲湛的脸，他站在门外给阮妍zuo示范。对讲机里他的声音夹杂了一些电liu音，不可避免地失真了。阮妍一句话都没听jin去，只是盯着那张dai着yan镜的温和面孔发呆。她忽然有种gan觉，仲湛也应该在门外，永远不要jin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不需要钥匙，只需要面孔识别和指纹开锁。仲湛笑眯眯，这个门也是远程联网的，就算我去上班也可以看见这门里外的事qing，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门框旁边还有紧急开关，anxia去我的手机也会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还要chu去上班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仲湛的视线从阮妍抓住他衣角的手慢慢上抬，注视着她的yan睛，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办法，上次请的假期把年假休完了，公司cui着我去……家里不是还有电话吗？有什么事qing直接给我发消息，打电话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并不是他不愿意陪着阮妍，而是他更想看到一个依赖他到没有自觉的阮妍。他擅自切断了她和外界联系的心理纽带，现在她就像座孤岛，一diandian被海shui吞没。而他就在船边，向她伸chu似有似无的手掌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天上班的时候阮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。他们像普通的夫妇一样起床，换衣服，然后坐在餐桌前吃饭。阮妍站在玄关前送他上班，他低tou穿鞋的时候悄悄往后看了一yan。她站在原地像束白se的山茶。可惜的是并不鲜活，像是豢养在花瓶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午也无非是寻些由tou找几个人开场会。仲湛坐在主位，听xia面的主guan介绍项目。时间倒也过的不慢，仲湛摸了摸左手腕上的表，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家里的时候并不是这样，阮妍在卧室，他在书房，一个上午就像shui一样liu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有dian发yang。只可惜一屋zi的人读不懂他脸上的表qing，只是互相拿yan神互相问为什么仲湛突然就想变脸，会议室的气氛骤然低了八度。除了那个正在读报告的负责人还在念。

        仲湛轻轻敲了一xia桌zi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你的报告就先zuo到这里。回去再和你们组he实方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秘书在他的示意xia起shen示意散会，仲湛朝他说了几句，秘书diantou后也跟着几个项目bu的tou一起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还有些sao动的会议室现在又让人静得不习惯。仲湛坐在位zi上试图找chu那种莫名gan觉的源tou，那种结痂的gan觉非但没有随着人群消失而消散，反倒越陷越深，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深rujin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到了他的办公室，顺手打开了家里的监控，开始在画面里找阮妍。

        阮妍没在卧室，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。但从她半天不动的姿势也能看chu来，她的心思也没放在那上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视的声音还在响着。仲湛观察了半天，跟看连续qing景剧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dao过了多长时间，他终于看见阮妍动了。盯着屏幕上的什么东西，过了一会儿又侧着tou在思考。她的手指慢慢hua到桌上的手机，在她拿起来的时候，仲湛就gan觉这电话是打给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预gan是对的。离他手腕只有两寸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