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楼下厨房里有个年轻女孩在忙活着什么，但是很不熟练的样子，笨手笨脚地饭。突然她大叫一声，似乎是被哪着了还是割着了，兵荒乱地扔下什么东西，又忙着控制油锅，还试图打开水龙。

董奇川温文尔雅地笑了笑，“小绪很久没回来了。”接着又将目光锁到我上，“这位是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心里却藏不住有些失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房间的时候，从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，悠闲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，手里拿了幅画欣赏着。小女孩也在，站在她前，神情害羞却满眼期待地瞧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嗷，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，等我理好伤口，她只礼貌地笑了笑说，

        董络抬看我，不好意思地笑了，说谢谢。“你是..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了点，礼貌地问好，“您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让张姨给小姑娘安排一间客房，再让胡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..你是说感情上吗？”她突然这么问，我有些无措，不过心想这是她的家人，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说，“是。我对她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绪抬起来，“感觉

        从绪侧着，目光回转瞥了一眼董奇川，攥紧我的手，说，“不用准备客房了，她睡我那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你介不介意我问哈。你对她，是认真的吗？”提到从绪，她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不那么明朗。

        ’“谢谢姐姐。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我是你姐姐的..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赶紧上前帮她关火稳住锅子，然后拿开菜刀，拉过她的手放到水龙下将冷水开到最大冲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这还是小绪第一次带朋友来她爷爷家呢。你们一定很要好。”董奇川微笑着与我握手，听不出情绪。他的手上有枚戒指，虎口有一不新的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朋友。”从绪的语气稍有些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是听说她这次带了个..朋友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！”她被酒刺激得龇牙咧嘴。我抬看她，女孩二十岁出的样子，和从绪那时候有点像，但是给人的感觉更甜美活泼。我隐约记得从绪这两天指着全家福简单介绍过，这好像是她的另一个妹妹，叫..董络？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是蓝黑色的阴霾天空，寒风呼啸。细小的雨滴斜斜地扫在玻璃窗外。折着室内的黄亮光，很好看。温安静又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没告诉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前给伏明义护理的肌肉记忆还在，我熟练地帮她清理伤口，消毒上药。“会有点疼，忍一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朋友病了还发着烧，怕她自己在家没人照顾，就先带她来老房子了。”从绪解释了几句，扶着我准备转，“我先带她去房间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便不再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的话..”      她抿了抿嘴，眼中有些犹豫，“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呢？”我心下有些不悦，但按下未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我来了，她转冲我腼腆地笑了笑。我也笑着和她点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第一天来时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正好下楼来客厅拿什么东西，董络看了她一眼，缄口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从绪的床上昏沉地躺了一两天，期间医生好像来看过，吃了些药，到一天夜里终于觉得神清气爽起来，起下楼找水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。”我将她拉到客厅沙发上理伤口。从绪以前饭也这样不熟练，但她伤着了总是忍着不出声，都是我后来才发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