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着聊着，桂馨姨脸色一变，又细细数了数小猫：“不对啊，怎么少了一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而许照怡就坐在油画对面的沙发上，早已不复刚才晚饭时的癫狂模样，沉默平静地拎着酒瓶喝着酒。

        闹了这么一出，一顿饭到最后也就吃了个半饱。晚间张优尔去厨房想弄点宵夜吃，就见桂馨姨和几个佣人正在外面逗弄小猫玩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眼中的许照怡：疯子！魔鬼！猫狂！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不见了，是只全白的小猫崽儿！”她确认了一遍，肯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慎眼中的许照怡：她也凶小孩儿了！她也跟小孩儿较劲了！老婆你怎么不说她！

        又有人：“我想起来了！她好像以前被野猫抓伤过。该不会从此就恨上了，要捉只小的愤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概因为是斑斑生的，她对这几只小猫尤其喜爱，刚开始小猫们还不能睁眼的时候，都是她挨个亲手喂的，因此每一只她都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只碗最终还是被摔在了地上，而许照怡也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先问小猫的事，而是仔细看了看那画，：“这幅倒适合放到月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：“.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憋着笑安抚：“没事。她其实，也没你们想得那么可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另一人：“我其实……前两天就看见怡小姐站在院子里，一直盯着这些小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优尔来到那扇门前，却毫无顾忌，随意敲了敲就推开进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入眼便是黄灯光下的一大幅色彩艳丽郁，画着比较抽象的女人的油画。那画差不多有一人高，占据了正对着门的整面墙。

        桂馨姨不免为小猫的命运揪心起来。然而也没人敢出去找许照怡。她今晚刚发过疯，谁愿意这个时候去霉啊？更何况，现在小猫是不是还活着都难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张优尔无语：“你之前搞的那些也都是世界名画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照怡正要摔碗的动作顿了顿，看向许书瀚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恨毒，喃喃：“去死……你们都去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照怡哼了一声：“那种地方怎么用她的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优尔离开后院，从侧边的楼梯径直走到了负一楼。这一层主要是用来娱乐休闲的，有影音室台球室，还有几个用途不明直接空着的，就用来放些杂物。其中有一间是默认了许照怡专用，她大分时间都待在里面不知在什么，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。

        优尔眼中的许照怡：啧，恋爱脑，挖野菜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些画家又不会来找我麻烦。”许照怡不耐，又喝了一口酒，脸上多了几分落寞和眷恋，低喃：“她不一样，要是知我拿她的画瞎搞，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书瀚疼地叹了口气，对许慎：“好她，如果再这样发病，不用犹豫了，直接联系医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几个人四寻找起来，又问了其他佣人，其中有一个踌躇：“我刚才看见怡小姐来过后院，好像还抓了个什么东西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照怡一个眼刀甩过来，张优尔随地笑了笑：“开个玩笑，知你舍不得。”

说过，这种事想都不要想！别以为我不知你要什么！信不信我还能再送你去一回神病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慎默了默，没有情绪地应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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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张优尔看着众人言又止的样子，心下好笑，自告奋勇：“我去问问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窝小猫正是她在废弃小楼前听到公媳偷情的那晚发现的，第二天佣人就过去弄了回来，之后一直养在后院。现在这群小猫崽已快两个月了，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。张优尔也过去加入她们，一边猫一边闲聊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，张优尔定睛一看，果然是只白色的小猫，正一副好奇又懵懂的样子，四嗅来嗅去，时不时还喵喵叫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桂馨姨又为她忧虑起来：“会不会为难您了？怡小姐她对您本来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