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安朝着说话的人望了过去，笑，“孙妈，你怎么在这儿？妈呢？”

她不愿多说这事儿，只问孙妈，“现在去了哪儿？”

“在是在。”其中一个在方家事最久的家丁，“不过大老爷和老太太都在八角亭里

孙妈忧心的搓着冰冷的手，“老太太本来就不好，现在跟着大老爷在外冷风，也不知撑不撑得住。”

昨天却彻夜不归，也不知担心成了什么样。

守院的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
大老爷这人事向来凭着自己的喜好，不太顾忌别人。以往的时候就罢了，这次居然连累得老太太也跟了去冷风。

素安听后很是恼火。

“大老爷那里？”素安回忆着，“刚才我从大老爷那里过来，并未见到。”

说起来这个，孙妈就一肚火，抱怨，“大老爷不好，动弹不得，嚷嚷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门了，非要让人抬了他去花园看看。老太太不放心，跟了过去。”

素安想到自己昨日所为，再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独自去饮酒，不由得叹了气。

素安以往都是很乖巧听话的，平时在家的时候，很少会外不归家。

语毕，她们彼此交换了个神，思量着往后和别人家的仆人说话的时候，又有了新的谈资。

正好这时候丫鬟把方老太太的手炉拿了来。

刚才素安问那婆话的时候，刚好就站在了一棵大树的旁边。她纤细，容易被壮树遮挡住，从孙妈所在的角度恰好看不到她。

于是孙妈没有推辞，谢过素安后叮嘱她小心，这就回了院去继续事。

“老太太在里面么？”玉宁问他们。

方淑婉的住离方瑞那里不远。刚才过来的时候，为了节省时间尽快见到，她从最快的小路而走。这样一来的话，恰好就经过了方瑞的住。

这时候有熟悉的声音从不远传了过来，“你，去房里那个手的手炉。”声音略微放低的嘀咕着，“大老爷也真是。明明动弹不了，还非得这个时候去花园里。这不是为难人么。”

婆也不敢从嘴里说来啊。”

小花园外，有三四名壮实家丁在声说笑。

从方淑婉那儿来后，素安整理了绪，去找。谁知还没院，就被守院的婆告知，老太太现不在，去了大老爷那儿。

素安吩咐玉宁接过手炉，和孙妈说，“您也不用过去了，我正好想去花园走走，顺给送去就行。”

孙妈见到素安喜望外，“五小，您可回来了。昨儿晚上您去了薛小那里，一直不回来。刚开始的时候老太太担心的，每四五分钟就让人去看看您回来了没。又生怕天黑让您迷了路，还遣了人在外找您。”

五小办事，孙妈还有孙妈不放心的？更何况老太太昨儿晚上担心了五小那么久，现在若是能够看到五小，肯定兴坏了。

素安过去时，他们见到，忙躬行礼，“见过五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