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抹在唇上，准备在舞池里挑个顺的猎。她站在吧台后，指骨敲碎冰块的声响像暗号，那一刻，我知谁才是真正的猎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靠近，像她耳语：‘Ma      Louve。’她抬，尖抵着上颚笑了一，像在确认我是否值得被撕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推来一杯没写在酒单的特调，第一灼，第二就开始脱。吧台后的储间成了临时兽笼。冰桶翻倒，她住一颗冻的樱桃，用尖抵我中，迫我咬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声闻打断了读得发狠了忘了的季沨：“你要不要再喝饮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沨说：“谢谢莫老师的好意，我喝不了。”然后继续朗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黎明前，风从窗灌来，散卧室里的酒荷尔蒙。我拢着被扯松的衬衫纽扣，她掉我唇角最后一滴酒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亮了，狼要回巢，她替我别好碎发，指尖却故意过刚留的吻痕。我知天亮后就会失联，但今后每一次心过速，我都会听见冰桶翻倒的声音。我，早已被她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芷评价：“哇喔，文笔华丽大胆，烈激昂，58分，好有张力，像《落雪的夏天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沨狂笑起来：“我的狼！我的狼！”又故意压沉了声音，两只手弯成爪的形状，用力挤一个气泡音：“天亮了，狼要回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实在太好笑了，季沨已经忘乎所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声闻无奈地看着大笑的季沨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笑完，咳了好久：“莫老师，你会法语，对吗？”她猜测“落日余晖Le什么东西”应该用的是法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声闻说：“是的，好多年前觉得好玩自学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有人在酒吧这么叫过你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声闻居然沉思了一会儿，诚实地回答：“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后你怎么回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装听不懂，保持微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尖抵着上颚的微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服务人员的职业微笑！”莫声闻忍无可忍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嘻嘻笑起来，决定不再继续逗莫声闻，但她还是舍不得轻易放手机，继续翻了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个不起的地方，有个对季沨来说惹的贴。

        图一张是和其他梦女文学一样的莫声闻在酒吧灯光的绝侧颜，另一张居然是一只和莫声闻的发颜一模一样的棕狗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九岁生日前，我还在许愿‘赐我一个满分恋人’。十九岁生日后，她现了——站在讲台上，粉笔灰像雪落满她的袖，袖面是冷白的腕骨，再往上，是一双能把等数学讲成诗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沦陷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突然辞职。粉笔换成雪克壶，讲台换成吧台。她成了夜里的传说，灯球的“鹿鸣”，一杯特调就能让整座城市失眠。我站在人群最外圈，看她把龙兰摇成银河，再一杯杯递给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她调过的千万分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记得她最后一次给我调酒时，杯浮着一小片柠檬，像未说完的板书。我喝到酸，也喝到苦，却没喝到答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作者的ID叫“阿辞XiaoWenWen”，简介是萌博主，主要发帖容是秀一只叫“小文文”的棕狗狗，看品种是普通田园犬，睛圆溜溜，又尖又圆的耳朵机灵地竖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把手机递给莫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