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？有那么难听吗？”苏芷看着季沨的背影，有些羞愧，她刚才还那么陶醉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的教训让她不敢随便拿起一件东西就看，这次碰任何东西之前，她都会征求一季沨的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开始认真地奏，仿佛真的要一个树叶飞过的宁静夜晚，她半眯着睛，得很投很沉浸，一曲终了，才发现季沨已经背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再次转，看着那个琴，她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仔细去看那个琴，现在看到苏芷拿着这个琴把玩，往昔的记忆忽然像湖面的草，摆动了几，她说：“我确实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季沨每次都是随意地也不回地回答：“没事，你随便看吧，没关系的。”反正她早就把自己认为苏芷不该看的东西都收到床底的箱里去了，苏芷能看到的东西都是能以她现在的人设解释得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芷想起了初中时从一个老师办公桌上看到的一首曲，旋律动听，填词也优：“树叶飞过的夜晚，星星也眨着，在这宁静的时刻，心事慢慢沉淀。树叶飞过的夜晚，风儿轻轻，带着我的思念，飘向远方的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在角落里，苏芷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布袋，袋没有系紧，一丝银的金属光泽。苏芷拿起布袋，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自学过琴，你要听吗？”苏芷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会别的曲，你要听吗？”听到季沨的夸奖，苏芷心里滋滋的，决定再表演几首，反正只是玩玩嘛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躺到床上，连都没脱，直接拉过被盖住自己，闭上

        “睡吧。”苏芷猜测她可能是吃了一盘炒饭，晕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赞叹：“小芷，你真是多才多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季沨专注的样，苏芷不忍心打扰她，只能在一旁来回踱步，或者翻翻手机，觉得有些无聊。她突然想起什么，问：“小风，你这里有课外书吗？”她发现季沨书桌上的书都是课本和学习资料（上次那本数值什么什么的书不知哪里去了），她想看看季沨的课外书放在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了想，她又补充：“不过后来我就没怎么见过那个老师了。听说她辞职了，可能是想转行吧，现在应该过得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吗？”季沨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眨了眨睛，说：“我有困，可以先睡一会儿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置架旁，果然在架中层看到了三本课外书，但奇怪的是，这三本书都不是中生常看的文学著作，也不是她想象的季沨应该喜的艺术类画册：一本是哲学类的，一本是心理学类的，还有一本是计算机类的。苏芷觉这三本书好像归纳不任何共同，她的唯一收获是，这是她第一次知季沨居然对这些领域都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这样啊。”苏芷虽然有些失望，但还是想先看看季沨那仅有的三四本书。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急着找书看，而是想要一步了解季沨，她觉得书籍品味或许是一个人的重要特质之一。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季沨的住，上次走得匆忙，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。

沨又在继续埋作画。她能受到苏芷对她的成品充满期待，因此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努力，提效率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芷把琴放到嘴边，奏起来。她的是《布拉姆斯摇篮曲》，虽然气息控制得一般，和季沨的准差不多，但音准却很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有三四本，在那个架上，都是从图书馆借的。”季沨放笔，转指了指另一面墙上的置架。她之前经济条件有限，买术耗材就已经让她本就紧张的生活费捉襟见肘了，平常只能去图书馆借书，看完后再还回去。而图书馆一次最多只能借五本书，所以她本没有什么图书库存。“隔的莫老师有不少书，你可以去问问她。”她补充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风，你不是说你一音乐都不会嘛。”苏芷像转笔一样把琴拿在手里转动着，笑嘻嘻地问季沨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沨好像有读心术般，说：“这里离市图书馆很近，我每周都会去图书馆借书和还书，各种各样的都会随便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芷回答了季沨的问题：“这是我从我初中的一个语文老师那儿看到的。我也不记得她叫什么了，毕竟她不是我们班的老师。我初一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，第一次交作业，我没问清楚我们老师的办公桌在哪里，当时老师又在忙着开会，办公室没什么人，结果我误打误撞把作业交到了她位上，从她桌上看到好多曲谱，我当时正好在乐团里，喜看乐谱，就挑了一首，哼了两遍，觉得好听的，记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哦，原来只是借回来翻着玩玩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芷对阅读这几本书暂时没有什么望，只能把目光转向置架上的那些杂，比如雕刻用的木材和小刀，还有一些叫不名字的小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季沨对苏芷的任何才艺表演都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这首曲？”季沨问。苏芷发现季沨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，她到不解，虽然知季沨绪比较，但也不至于被她这业余平的琴哭吧？何况这并不是一首悲伤的曲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芷到疑惑，以前怎么没看来呢，也从未听季沨提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