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笑眯眯地在旁伺候著，拿賬本遞給蕭凌對。蕭凌瞧了兩，俯在蕭珠耳邊輕聲：“三妹，你先挑。挑好了再來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蕭珠看著那一櫃櫃金釵玉簪，簡直像被金光迷了。每一樣都緻奪目，映著她白的臉頰，彷彿連那雙都染上了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郡主……”蕭珠微微一怔，意識行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珠兒！三哥來了～”

        蕭欣還想開，蕭珠已經轉過，不看他們一：“我哪也不去，你們——都忙你們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值嘛。”蕭珠笑得燦爛，眸光如波般盈盈蕩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嗯～謝謝三哥～”蕭珠輕聲應著，笑得睛彎彎的。那軟糯的尾音帶著幾分嬌憨，像是日里的一陣風。

        蕭凌隨即拉著她去了自己開的首飾鋪：“三妹，你隨便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婉月輕嗤一聲，語氣帶著幾分戲謔：“別這麼拘謹，我又不會吃人。”她的目光從蕭珠的發簪一路到她的頸項、衣襟，神里那抹佔有似乎又被勾起，“倒是比上次見你更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表妹，”一低沈清朗的嗓音響起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力，“你這是想幹什麼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蕭珠一聽，睛更亮了幾分：“真的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熟悉的嗓音讓蕭珠心頭一緊。她回頭，只見柳婉月正提著繡傘緩步走來，一杏錦袍、腰系白狐軟帶，貴氣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兩人相互對視一，都沒把對方放在裡，彷彿都勢在必得。而屋內的蕭珠，終於深了一氣。就在這時，窗外傳來一陣輕快的敲聲——

“三妹已經有自己的小院，就不勞大費心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喲，這不是蕭三小嘛？你怎麼在這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蕭珠被前的熱鬧氣氛衝得微微一怔，那雙被宅院陰鬱壓得暗淡的睛，終於重新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門外的兩人卻各懷心思。蕭欣唇角笑，神淡淡：“我記得明年開你就要定親成婚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屋內，安靜得只能聽見她自己急促的呼。蕭珠靠在門板上，掌心還在發顫，心如擂鼓般怦怦作響。她閉上，喃喃自語：“真是瘋了……一個比一個要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蕭珠一個人繼續在櫃前挑選，試了幾支簪，取一支紅玉雕花的金釵上，頓時襯得她膚白若雪、眉如畫。正當她對著銅鏡端詳自己時，一陣帶著香粉氣的輕笑忽然從背後傳來：

        兩人的神在空中僵持著，鋒芒暗湧，誰也不肯先退一步。蕭珠夾在他們中間，心亂成一團，只覺那無形的拉扯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。她直接推開兩人：“夠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蕭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，半是寵溺半是無奈：“嘴這麼甜，再哄去我都要把全家當掏來送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蕭凌被逗得雞巴的脹痛，卻被一旁的掌櫃拉住，只好先結算賬目再來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話音一落，她“砰”地一聲關上門，將兩強烈的氣息隔絕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話直戳蕭玉的命門，他沈著臉不語，只冷冷地看了她一：“我們不是彼此彼此嗎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，這金釵真襯你！”她說的曖昧挑逗，伸手就要去牽蕭珠的手。那指尖還未觸及，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當然。”蕭凌笑著了她的頭，“只要你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多日不見得蕭凌掀簾而，一青衣英氣人，笑得像一陣風：“走，哥帶你去逛逛。整日關在這悶病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這個好看……啊，這個也漂亮……”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玉，指尖掠過冰涼的觸，心裡雀躍得像個偷偷跑籠的雀兒。

        還沒等蕭珠反應，他已經伸手一拉，將她從屋裡拎了來。街上的空氣里夾著年節特有的喧囂，商鋪門掛滿紅綢，孩童追逐嬉鬧，叫賣聲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們都給我去！”她聲音發抖，卻堅定得奇，連帶著角都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蕭凌看著她久違的笑容，心底也輕輕鬆了氣：“走，哥帶你去好好逛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漂亮啊……”她低聲呢喃，中倒映著燈籠的紅光，唇角慢慢揚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蕭珠被她看得心頭髮，輕輕退了一步，卻被柳婉月一把拉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