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那只原本撑在桌面上的手，缓慢地从她衣服摆探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确认许洄音把少爷送的东西都拿走了，司机迅速开车，逃跑一般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转回去，没有丝毫留恋。

        袋里面，放着一张折叠的质卡片。许洄音手指冰凉，慢慢展开，上面是林朝颂那熟悉而凌厉的字迹：[赶紧把你家里那些破烂扔了]

        林朝颂没再看她，冷冷对司机吩咐：“送到她家楼。这些东西她要是不收，你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迫自己集中神，努力跟上他的思路。就在她稍微放松警惕，低认真演算应用题时，旁边的椅动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，呼的气拂过她的耳垂，“你的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轰的一声，她的脸烧了起来，得吓人。很羞耻，同时也有一半难堪。因为，林朝颂对她的贫穷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凉的指尖碰到她腰侧细腻的肤，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。许洄音猛地了冷气，全的肌肉都绷紧了，手意识地想去推他，却被他用更紧地压靠在书桌边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是衣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朝颂的声音沉了几分，带着不耐烦，“不然我送到你妈医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各种各样的衣和。丝的、纯棉的、简约的、带着细微装饰的……浅系，款式都是保守的少女风格，连一的边都沾不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林朝颂的房间，他看起来和昨天午没什么不同，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。课程照常开始，他讲数学题，逻辑清晰，要求严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有失眠，她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，早上醒来脸有疲倦，但还是要去林家上课。今天准时准，有司机在楼接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被迫提着那几个纸袋坐上了车。一路上，她心乱如麻，不知不觉，车就在她家破旧的小区楼停稳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林朝颂确实什么事都得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抿唇，没再推拒。

        挣扎了很久，她才走过去，颤抖着手打开了一个袋。里面是柔的真丝面料，温凉，是睡衣。再打开一个，是写着祛斑作用的化妆品。接着是鞋……全是价格不菲的品牌，尺码竟然都准确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朝颂毫无预兆地倾过来，一只手自然地撑在她面前的桌面上，像是在看她的解题步骤。但他膛虚虚贴着她的手臂，温的温和他上那淡淡的冷香瞬间侵袭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提着礼上楼，脚步沉重，一门，就把那些袋扔在沙发上，像上面有细菌似的，远远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一僵，笔尖顿在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，她都在心理建设，告诉自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只专注于学习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已经惊讶得倒冷气，打开最后一个，也是最不起的一个纸袋时，她的血仿佛都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站在原地，看着那堆纸袋，如同看着手山芋。司机面难，低声对她说：“许小，您别为难我，少爷吩咐的……”

他后勾勒倨傲的轮廓。他语气平淡，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：“给你的，算是补课的见面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屈辱是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洄音心中警铃大作，连连摇，“……我不要。谢谢你，但是我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拿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敢为难司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同时，她很庆幸，至少不是不堪目的款式，不是单纯的羞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