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雁声的动作顿了一，随即放松来，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，倚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对她的痴迷，几乎到了某种病态的程度。齐雁声并非对自己的引力毫无认知，数十年舞台生涯，她早已习惯了各种目光的追逐。但霍一的迷恋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昨夜，那份迷恋里似乎掺了别的成分。那份温柔，那份小心翼翼，那份事后固执的拥抱……都指向了某种更深层、更危险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吗？这个年轻的、背景复杂的女孩，她那些几乎无法掩饰的迷恋？她当然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享受与霍一的关系吗？答案是肯定的。否则她不会一次次允许她的靠近，不会默许那些越来越格的行为，甚至在得知被偷拍后，依然如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她的声音贴着霍一的耳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晨光愈盛，彻底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影。霍一也整理自己，跟着走浴室。朝晨的阳光洒时，她从后面抱住了换好衣服的齐雁声，将脸埋在她燥的肩颈，嗅着她上混合着沐浴清香和自己气息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收紧手臂，如人般，在对方颈侧，印一个带着无尽复杂心事的、烈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名誉、地位、公众形象、私生活的界限……一切都打理得滴不漏。霍一的现，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，猛烈地冲击着船舷，带来刺激与前所未有的快，但也伴随着失控的风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冇嘢，”霍一最终低声说，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和倔，“净係觉得...你...收收埋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闻言，底的笑意更深了些，却也没有深究这句话背后的义。她只是轻轻拍了拍霍一的脸颊，动作带着一种年长者特有的、让霍一心复杂的亲昵：“好啦，唔早喇，去啦，想啲乜？我叫人送过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里面有一种近乎毁灭的渴望，仿佛要通过占有这躯壳来填补某种巨大的空虚，又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，对抗着什么她无法言说的东西。她一度以为，那只是年轻肉的炽，混合着某种对年长者的、扭曲的征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的镜映两人交叠的影，反光遮盖了镜面，也遮盖了彼此的表。霍一看着镜中，心想，或许就这样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冇，”霍一闷闷地说，“净系想揽住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没有再问，只是抬手，轻轻覆盖住了环在她腰间的、霍一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事和随之而来的心理风暴从未发生过。一切又回到了那种熟悉的、带着距离的亲密模式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带给她的，是沉寂多年后官世界的彻底重启，是一种挣脱所有束缚、只忠于望本的极致验。在那年轻的，她觉自己也在被重新塑造，探索着自从未显过的面向。这觉令人上瘾。

        ...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另一回事。意味着责任，意味着纠缠，意味着要将自己的一分世界彻底向另一个人敞开。而她的人生蓝图里，早已没有预留这个位置给任何人，尤其是一

        从最初讨论剧本时，霍一那双过于专注、仿佛要将她每一句话每一个表都吞噬去的睛里，她就隐隐有所察觉。那不仅仅是创作者对合作者的欣赏，那里面有更多私人的、的东西。后来发生的一切，不过是验证了那份最初的直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吻结束，两人都有些气吁吁。霍一抵着对方的额，看着她的睛，试图从那片深潭中读些什么，但最终一无所获。

齐雁声的唇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、想要确认什么的力。这是一个充满占有和不安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去追问，不去深究。能拥抱一刻，便是一刻。至于那份悄然滋生的、名为""的秘密，就让它暂时埋藏在心底最湿黏腻的角落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似乎愣了一，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。她回应着，甚至带着一丝纵容的意味，手指轻轻梳理着霍一脑后的长发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的心微微沉了一。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，她太清楚这种意味着什么，以及它可能带来的麻烦。她的人生早已如同一艘心校准航向的巨轮，平稳地行驶在既定的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看着她系上浴袍，走浴室，背影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态，带着经年累月锻炼留的柔韧线条，却也无可避免地留了岁月的痕迹。就是这样一个，这样一个灵魂，让她泥足深陷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雁声知着前收紧的手臂，心绪纷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气，压心翻涌的万千思绪。至少此刻，她们还在彼此边。至少，刚才的验...并非全然虚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