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实话。在北京，在香山，在叶正源边，她上那些在香港需要的面、算计、势乃至偶尔失控的黑暗面，都会悄然收敛。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掌控剧组、需要安抚方欣、需要与齐雁声行危险博弈的霍一，她可以只是妈妈的女儿，可以暂时卸所有防备，或许幼稚、或许脆弱的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正源没有回应这句话，但也没有否认。她只是沉默地、有节奏地轻拍着霍一的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又移动了一些，室更亮堂了。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清晨的静谧里，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和温在空气中缓缓淌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时刻，几乎又要睡过去。直到叶正源再次开，打破了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香港那边，都理净了？”她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公事化和冷静，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的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知她指的是方欣发现偷拍视频后的后续。她，脸还靠着母亲的肩膀：“嗯。人送走了，协议签了，酒店那边也排查过了，确保没有遗漏。”她顿了顿，补充，“方欣那边……也安抚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用什么安抚的？”叶正源的问题总是这样一针见血，直指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一沉默了一。她不想对母亲撒谎，但也难以启齿那些用、用质、用捆绑的安抚细节。她最终只是糊：“……她知轻重。也明白……我最终不会离开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离开？”叶正源的语气里听不喜怒，“你的‘不会离开’，定义似乎很宽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一的微微绷紧。她知母亲在指什么。是指她同时维系着与方欣、与Joyce的关系，甚至还……包括此刻与她的这种禁忌纠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妈，”霍一抬起，直视着叶正源的睛，那目光里有坦诚，也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执拗，“我知我很贪心，也很……糟糕。但我对她们的，都是真的。对方欣，是想要长久陪伴的承诺和责任。对Joyce……”她迟疑了一，寻找着合适的词汇，“……是一种很难解释的引和沉迷。而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气，声音低了去，却更加清晰：“您是我的一切起源，是我永远无法割舍的归宿。我知这很混乱，很不应该，但我……我无法放弃任何一方。至少现在……不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了，心脏砰砰直，等待着审判。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在叶正源面前剖析过自己这混乱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叶正源静静地看着她，目光深沉如古井，看不丝毫波澜。许久，她才缓缓开，声音平稳得令人心惊：“你的私事，我不过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一的心刚落一，又因她接来的话而提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分寸要有。”叶正源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霍一的一缕长发，动作轻柔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叶正源的女儿，不该被这些事绊住脚，更不该留任何可供人指摘的话柄。上次是侥幸，一次，未必还能如此顺利收场。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