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梦该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他抱着，宁虞却还没消气：“错哪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她也会和当初对他一样，对顾衍展现依赖的那一面；

        见是他，席文诚脸上阴沉来，反问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通过可视门铃看见来人是席文诚，想起他离开时莫名其妙闹脾气，宁虞顿时冷脸，等了阵才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多年前一样，他又独自一人，踏上了回国见她的路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他回来是为了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宁虞白了他一：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门一开，席文诚低认错，伸着手、将她抱了满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飞机晚，在晨光熹微之刻，将要降落在终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开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虞却笑声来，制止他们：“都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了见证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，还是为了见证顾衍取代了他在她边的位置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来的路好远，但我一路想着你，所以一也不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雪越越大，席文诚被刺骨的风着，猛地咳嗽起来，显得格外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对她来说，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该回来的，他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噩梦中惊醒，席文诚摘罩，适应了关线之后，才看向窗外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是，以前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凶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近在咫尺的席文诚不甘心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郑勋不知何时从房里来，站在不远，死死盯着席文诚“乱放”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他走后，她并没有排斥顾衍的靠近；

        不回来亲目睹这一切，他也许还能骗自己――她只是一时受了顾衍的蒙骗，她心里还有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郑勋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，宁虞笑得更加开怀，只是哄他：“没有凶你啊，我怎么会凶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不该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我也不想要你来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她放开，转而握住她的手，摇晃着：“我不该胡乱吃醋，不该生闷气，不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面的街上，席文诚静站在原地，看完了这一套长镜。

        郑勋的笑声落在席文诚耳里格外难听，可他知宁虞说了不再哄他便是真的不会再哄，如今也只能撇撇嘴，又弯腰去抱她，在她耳边轻声：

        回到纽约过后，席文诚生了一场大病，手术过后，他一人躺在病床上，迷糊间又梦到许多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手中的衣服递给郑勋，让他整理收拾，自己则一路走向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用尽全力奔向她，应该将那人从她边拉开，应该……可他的双脚此刻如有千斤重担，再如何、也无法提起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他书房那大桌确实比图书馆的好用，她便勉了，让他牵着自己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不同的是，这次，他得到了宁虞的回抱，以及一句轻轻的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敲门声响起的那刻，宁虞还在和郑勋一起，收拾从申城带回来的行李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了他，她似乎过得更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