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，还把油抹在我鼻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轻声笑了，又很快沉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……他现在已经和罗丝莉彻底在一起了。也许他本不会再想起我，就像我也快忘记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，已经快一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举手又要了一杯，心比刚来时更加低落。烈酒，我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正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拯救天使的任务，不能再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我，法能力已经突破了过往极限。

        崔斯坦已经不止一次输给我，虽然不排除是他心好刻意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甚至连汤姆都坦言，若非全力以赴，他也无法轻易压制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我已经足以和他并肩，对我来说，这就是最好时机的讯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盘算著时间，决定在一周后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该准备的封印破解得备齐；若真的是拉斐尔被关在那里，我也必须提前准备藏的地。不能让任何人发现，尤其是乔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的话，一定会生气。甚至可能……阻止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摇了摇，仰把杯中酒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…我没醉。」我喃喃自语，伸手挥开一只突然伸来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走了啦，兰妮。该回家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声音传来。我瞇起，是乔纳。果然，又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在我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现，好像早就知我会这样颓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对他扯一抹笑，虚弱得像喝醉的孩般，伸手搂住他的脖，额靠在他前，轻轻蹭了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无奈地叹了一气，没说什么，只是俐落地将我横抱起来，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常那副吊儿啷当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秒，他瞬间移动，把我带回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靠在他怀里，脑中却一刻也没停来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帕克的回忆、拉斐尔的囚禁、乔纳的气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三个名字像三不同方向的风，把我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，我只能选一件事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是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论他是不是骗了我，也不论他是不是天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迷迷糊糊中，我似乎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的空气带着微光与青草的味，那是我从母亲的日记中想像来的世界，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站在一片阳光洒落的林间空地，四周静谧而柔和。母亲年轻的模样站在不远，穿着一袭白裙，笑容明亮，里没有那日记里的沉重与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得那么无忧无虑，我几乎认不她是那个曾经为了我而承受一切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远，一影从林中缓缓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材大，动作沉稳，当他的面容逐渐清晰，我的心脏也猛然一缩。

        是麦可。

        乔纳的父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向我母亲，神自然、语气亲暱，像是旧识重逢。两人交谈时的神与距离，让我无法忽视其中隐藏的熟悉与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