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枳笑：“所以，你去幸福吧，我也会幸福的，这样一来我们的幸福都是双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。我从没有保护过你，也从没有在你被他们欺负的时候站来说‘不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在我的甜品店生意越来越好，很多海科大的同学都喜吃我的甜品，也小有名气。来的人多了，看到他常常停在我的门等我班，传他和甜品店老板有一这种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溪云哑着嗓开：“我不知你也知……不过我不怪你，这些都是我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溪云忍不住开：“你还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恨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鼻：“我也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枳……”她已忍不住哭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总归是要回到凉县的，因为凉县还有你……可我不清楚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把你接过来……我自己都活得不明白。我害怕且懦弱却无法放弃……又怎么能拉着他跟我一起？我欠他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溪云越说越沉浸，明明没有喝酒却有种醉了的觉：“他跟我说他的清白都被我毁了，我理应要负责      。当时我就气笑了，说从来没听说过还要这样负责的，而且算起来应该是我的清白被他毁了。他说他愿意负责，不知怎么回事，我糊里糊涂就和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记得那时候你其实想要继续读中，他们却让你选择，说你读了中我就没书读。我知你难过了两天，还是将读书的机会留给了我……其实从他们第一次问你的时候我就听到了，却没告诉你……因为我也想读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同样的，我也从没恨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许枳起从柜里找那个粉红陈年笔记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算算……那是五年前了吧。”许枳听见许溪云低低笑声，像是很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听到分了手，许枳忍不住问她：“你为什么不想和他结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枳说：“在你离开后的第一个晚上，我写了这几个字。我想，只有在写‘我恨你’时，我才对你有过憎恨的绪，可在我把它划掉之后，憎恨也就烟消云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语气依旧平静，却总透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他太锲而不舍了，说要陪着我，让我明白我是最优秀的人，真是个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溪云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溪云睡了六年多以来最满的一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怪我自己，从来只是汲取，像个血虫一样压在你上。……所以我‘对不起’你，甚至想过你是不是很恨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枳沉默片刻，继续说：“那现在你知我过得很好，为什么不去找他？你明明也没放他，难是他有新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知你最后决定把机会让给我，我也装作不知……心安理得地去读书，全然不顾你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的语气却有忧伤的意味。

…他说喜我，想要和我在一起，我觉得自己不上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枳听见话筒另一的传来一声低低的泣，连忙说：“都是恨过了现在不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枳……”她的声音带上哭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，我不恨你，我你，十二岁个夏天以前和十二岁那个夏天以后，都一样，我一直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枳苦笑：“你总觉得我还小，可我什么都记得。记得你为了我把什么活都揽在自己上。我后面想想，你也是不想让我在你走后步你的后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枳，我没恨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划掉的“我恨你”后，是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翻开本找那一页，拍照发给许溪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说他没安全，一直想要和我结婚……但我一直回避这个话题，他觉得我不够他，半年前和我分了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……他还是一个人，我甚至觉得他在等我。但……小枳，你真的不恨我吗？我无法相信你不恨我的话，我就无法容忍自己一个人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