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語嫣點頭，胃又是一陣絞痛。她的公寓確實裝了智慧控制系統，包括衣帽間的溫濕度監測儀。

        淋浴時，程語嫣破天荒地沒有使用摩功能。熱沖刷著她的體，膚在過度搓洗隱隱作痛。她盯著瓷磚上的珠，思緒飄回那個摩間，莫言的手是如何引導林默探索她的體...

        夢中，她站在一間巨大的鏡室裡，無數個林默和莫言從各個角度注視著她，手中都舉著閃爍的攝影機...

        ※

        ＂星辰投資？那不是...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將手機扔到床上，像避開一條毒蛇。莫言怎麼敢？在那樣背叛她之後，怎麼還敢發這種訊息？

        ＂查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。＂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凝重，＂你那個林默不簡單。真名林銳，前特種隊資訊戰專家，退伍後受雇於&039;暗河&039;——一個跨國黑幫的商業間諜組織。＂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了，程語嫣吞半片安眠藥，強迫自己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峻了聲哨：＂玩得野啊程總監。＂見她臉更差，他趕緊舉手投降，＂開玩笑的。有線索嗎？會所名字？他的聯繫方式？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望向窗外的暮，玻璃映她緊繃的側臉。林默是職業間諜，莫言份成謎，而星辰投資像條暗線將一切串聯起來。這場陰謀遠比她想像的複雜。

        掛斷電話，程語嫣打開加密文檔。夜中，螢幕冷光映照著她逐漸堅定的神——既然要玩，她就奉陪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的前浮現林默在摩間＂學習＂的樣——那種生澀和緊張演得太像了，簡直可以拿奧斯卡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：＂能查到雇主是誰嗎？＂

        浴巾裹住體時，手機又響了。這次是一條短信：「想念你的味。——M」

        ＂要小心啊，程語嫣。＂唐峻最後提醒，＂你面對的可能是兩批不同目的的人。＂

        而唐峻的電話在午三點準時打來，程語嫣立刻接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搖頭：＂他提到科信併購案，還點名要財務副總監的位置。背後肯定有人指使。＂

        夕陽西沉時，程語嫣完成了全屋電設備的排查。結果比想像的更糟——路由被侵，臥室電視的攝影機被遠端啟動，甚至連智慧冰箱的顯示幕都可能成為監看視窗。她掉了所有聯網設備的電源，用新買的筆記型電腦建立了獨立網路。

        ＂暫時沒有。不過...＂唐峻頓了頓，＂我黑進&039;舒緩天堂&039;的系統發現，林默過去只服務過你一個客人。會所老闆說他是兩周前突然帶著全套資格證來應聘的。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要刪除連絡人，又一條訊息進來：「小心林默，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＂科信集團的紙上公司。＂唐峻接話，＂詭異的是，除了這條醫療記錄，莫言的其他資料完全查不到。一個摩師不該有這麼乾淨的背景——除非有人特意抹去過。＂

        ＂是職業的啊。＂唐峻摸著巴，＂行吧，我試試。不過...＂他猶豫了一，＂你確定只是敲詐？沒別的了？＂

        周日早晨，程語嫣被門鈴聲驚醒。監控螢幕顯示，快遞員捧著一束紅玫瑰站在她門前。卡片上只有一行列印字：「期待明天。——L」

艱難地說這個詞，＂他設局偷拍。＂

        ＂但更奇怪的是莫言。＂唐峻壓低聲音，＂他確實有個妹妹五年前接受過骨髓移植，手術費來自星辰投資的匿名捐款。但術後三個月，他妹妹還是去世了。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遞過一張紙條：＂&039;舒緩天堂&039;，在金中心旁。林默的手機號我查過了，是預付卡，登記資訊是假的。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的手指僵住了。這是什麼意思？警告？還是另一個陷阱？她盯著螢幕看了足足一分鐘，最終決定不回覆。無論莫言於什麼目的，她都不打算再相信那個騙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個念頭讓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向間。程語嫣猛地縮回手，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。疼痛讓她清醒過來——她怎麼能對那個背叛她的男人產生望？更何況，那一切不過是場表演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語嫣直接將花扔進垃圾粉碎機。花在金屬刀片變成猩紅的漿汁，像一灘稀釋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※

        離開咖啡廳後，程語嫣沒有直接回家。她開車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轉悠，確保沒被跟蹤後，拐進了一家電商城。半小時後，她帶著一套反監聽設備和一台新筆記型電腦走了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峻將信封進袋：＂一天之內給你消息。老規矩，現金交易，不留記錄。＂他起準備離開，又回頭補充，＂對了，檢查你家的網路設備，特別是路由。如果他能知你的私密生活，八成是黑了你的智慧家居系統。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