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炽指着评语的署名，低声问向晚意：“你听说过这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妹妹注意不到他新买的球鞋？

        林炽拨开前的碎发，心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炽垂帘：“居然就这么肩而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妹妹不用那种倾慕的神看他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像沙漠中迷失的旅人，着风沙跋涉已久，寻寻觅觅兜兜转转，剑四顾心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些甜蜜的炮弹偏偏击不中最该命中的靶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向晚意眯起：“Tina      Tsukishiro……好奇怪的名字，从没听说过诶。学校这么神秘兮兮的吗，不安排你们见个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考......东京艺术大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安排了呀，人家没同意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正德也没回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逐渐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缇娜微笑：我相信缘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气，对向晚意说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林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，神里的光悄然收敛，像刚燃起的小火苗被风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那天就记住了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绿洲就在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，你可以上网搜索她的相关资料。月城缇娜，日混血儿，国际先锋艺术家，东京艺术大学教授。她没在国办过展，知的人不多，但在日本当代艺术界可是炙手可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妹妹这辈只能是他的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叔，她住在日本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天渐暗，凉风拂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正德摊开手，面无奈：“很遗憾，缇娜刚刚发去机场。今晚的航班，飞日本东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缇娜坐着学校安排的车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童汐焰和队友转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论她想飞到哪里，他都会像这片天幕一样罩住她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不能教我数学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打球的样很帅，球鞋也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像个可笑的乞丐，捧着满手的珍珠，却渴望一粒不属于他的沙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临别之前，齐正德忍不住问好友：既然这么欣赏林炽这个女孩，为什么要把见面时间拖到两年后呢？万一人家考上别的大学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童汐焰攥紧了拳，指甲陷掌心的肉里，这种细碎的疼痛反而让他好受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天地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退去了，唯独这句话在她耳畔回，如晨钟暮鼓，清晰而有力地撞击心弦。

        视线穿过人群，像是被无形的磁力牵引般，落在了妹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，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落在林炽肩上：“恭喜你，林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已经接过吻、上过床，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淡然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什么类型的女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我在东京等他们！

        可怜的齐鸣西，同时被哥们和老爸双重忽略，连吐槽都没人接。

        童汐焰没回他，安静地欣赏林炽的画作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叔。”声音如一记轻锤敲在人心上，“我能见见缇娜老师吗？”

一展示墙，哨调侃：“焰神，你妹果然不同凡响！这画的是青期焦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朝他挥挥手，关上车窗，留给他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齐鸣西脸上的肌肉搐了一，手一摊，“我认输”的夸张表：“爸，你怎么还没回家――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无需顾虑其他，笔直地向前冲就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耳边夹杂着窃窃私语，课桌上还躺着几封手写的书。女孩们示好的话语他从小听到大，闭着都能背来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童汐焰专注地凝视她，指尖不自觉地在手心摩挲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正德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：“林炽啊，学校原本是想安排你们和缇娜会面，但她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小到大，他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霞隐天际，人群依然喧闹。

        妹妹的注意力总是不在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回忆起那句原话：“她说，‘颁奖有什么意思？合影和签名更是毫无意义。想见我，就考上我所任教的大学吧！我在东京等他们！’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回，看到齐正德脸上挂着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童汐焰置若罔闻，目光甚至没为她停留一秒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看着齐正德，沉甸甸的黑睛像碾碎了霞光，宁静中透着一定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大胆的女生走到童汐焰边，红着脸问可以合张影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