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
等我醒来时,已经在李凌gong里了,额tou的伤已经包扎好了,垂眸一瞧,李凌xia半shen坐在椅zi上,上半shen趴在我小腹上。
可能躺这儿有一夜,毕竟都捂re了。
“唔,醒了。”李凌伸着懒腰,“太医说你这几天别摔倒之类的,tou伤严重留xia旧伤了。”
“殿xia怎么样了?”我问李凌。
“还活着,但不如死了。”李凌啧啧称奇,“先是被陈朔所伤,后又坠ma,又是风寒,现在没砸死也差dian被呛死,我这五弟啊,没什么特dian,纯命ying。”
我掀起被zi准备离开,“多谢殿xia救我,恩qing来日再报,臣妾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李凌an住我,“赵mei人不觉得还有些事qing没问吗?”
“我这么光明正大抱你回我的寝gong,你不觉得有问题吗?你不担心你名声受损吗?”李凌躺在我tui上,an以前我会厌恶躲开,现在他的行为有dian问题。
李绪放火目的是为了嫁祸皇后,我顺势装作被暗害的模样,现在皇上应该会调查起火原委,必然会怀疑皇后tou上,李凌竟然不关心自己的母亲?
“殿xia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话吗?您也没问我额tou的伤是何人所伤?”我语气平和的说,“李绪惜命,他不会把自己烧死栽赃他人。”
“惜命。”李凌冷哼一声,“李绪是父皇死士,你又总看不见他,当然不知dao这小zi杀了多少人,有多不要命。”
什么!
我推开李凌,想xia床去找李绪问个清楚。
“大概一年前升的死士吧,父皇指哪儿他杀哪儿,静妃……还有一些最近暴毙的,皇上不敢动的人都让他来解决。”李凌说得表qing很得意,yan中却是无尽悲伤与痛苦。
“我在gong里发现有通外敌的书信,来自景祥gong,只好杀了静妃。”
“你怎么会知dao他是死士?”我表qing尽量装作镇定,难dao是哪里chu了差错?
李凌起shen走到我shen前,给我一支玉簪,娓娓dao来,“十五年前秦氏勾结谋反,我国元气大伤,敌国趁乱混ru卧底,朝中至今尚未查chu,所以父皇决定以皇ziru局排除异己,四人皆无权,皇zi皆死士。”
“我在gong,老三在官,老四在民,老五在军,亲人皆舍弃,我权全不顾。”李凌yan中决绝,“所以如今母后已被幽禁我也不会包庇她,父皇说排除异己,国之稳定,为国家舍弃些东西也是必然的。”
“这次是为了什么?”我问他
李凌笑了笑,“不如赵mei人自己猜去。”
我也自嘲跟着他笑着,拿起玉簪盘好tou发,拍着他的肩膀,我yan神得意,“殿xia,终有一天,你会后悔告诉我这些的。”
景祥gong距离这里不远,我快步离开,尽量不去看gong人非议,一路走回,景祥gong一屋早已被大火烧光,李绪被带去偏殿养伤。
我挖chu冬宛的骨灰,往偏殿走去。
太医还在门kou,我询问李绪伤势,太医面lou难se,“这场大火伤及殿xia五脏,气急淤血,只要他吐chu淤血无事,只是……殿xia一直呕不chu血啊!”
我皱眉担心推门jin屋,满屋zi药味,我一yan就看见了脸如纸白的李绪,上shen赤luo,伤kou包扎好还渗透着血丝,时不时咳嗽几声,纵使李绪再俊俏的脸也经不起这样折腾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