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工作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们是谁？”他沙哑地问，还有些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灵幻的肚早已开始抗议，发一连串尴尬的咕噜声。他试探地问：“有东西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房里只有这一个人，但他清楚记得，将他拖车里的不只两只手。他被制服丶被遮住视线丶被抛了这个没有窗的空间，像是一件不重要的行李。

旧的文字理机，发单调却令人紧绷的“喀哒丶喀哒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灵幻心中还在盘算该怎麽应付胁持自己的这些人，对方简洁地问：“你不需要份证明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灵幻迟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生日，是未来世界的受难日，他不想让那个人再次记起。“……今天几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刚说完，灵幻就被从背後猛然套上一层黑布套。视线被封锁，耳边是沉重的脚步与命令声。他来不及确认那男人是否听去了，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帮他这个忙。

        灵幻抬起，看着那台冷冰冰的理机闪烁的绿字样，自言自语般说：“那就十月十日吧，就今天……算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灵幻低思索了一决定说实话。“二十一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，是一阵拖拉与碰撞，被推上车丶关门丶行驶丶停车。等他再被解开黑布套时，已是深夜，周遭无人，依旧陌生的地，手中只握着那个小行李袋，一份报纸丶一个資料袋——属於灵幻新隆在这个世界的新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月十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来的时间，那个男人又问他需要驾照吗？以及与份相关的事，再让他拍了几组相片。终於，对方最後一个键，画面停顿了两秒，然後收起文字理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再问一次，你今年几岁？”对方继续说：“你可以多报，也可以少报，但最好别跟实际年纪差太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找一个人……一个女人的地址，住在味醂市，姓灵幻。她是……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灵幻的语气忽然变得定，几乎是咬字回答：“灵幻新隆，我就叫灵幻新隆。”他觉这个名字是与龙套相关的证据，灵幻不想变换。

        灵幻知这样的单位等等运作方式大概是再次被迷昏自己或矇转移，但在此之前忍不住了一句：“我有一个请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报纸找吧。”对方随手丢给他一份当天的报纸，印着密密麻麻的分类广告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抬瞄了他一，没意见地了：“名字呢？有特别需求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顿了一，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绪震了一，但也没有反驳什麽，只淡淡地说：“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，那生日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灵幻没立刻回答。他的脑袋仍有些发胀，乾燥，混沌与警觉交错盘旋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见灵幻醒来，没寒暄，也不表明份，开第一句就是：“你今年几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一刻，灵幻像被谁敲了一脑门，终於明白这地方的用途了。这不是审讯室，也不是拘留所——这应该是一个暗中运作丶专门帮某些“需要消失过去”的人重建份的地单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己想办法。”对方弯腰从桌旁地板拿一个小型行李袋，放在他面前。“吃住都是你自己的事。分资料会在理完毕後交给你，你得自己背熟。记得，往後如果问题，我们不会替你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结束了。”男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没有回答，但也没阻止他说去，只是定定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谁不重要。”对方也不抬，语气冷淡，“重要的是，你怎麽会有那组电话号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