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霍修文说完他简短却丰富的心路历程，连北兮好半天才竖起大拇指，叹了一句：“……不愧是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筹备“穿书”时他足了各式各样的心理准备，如今乍然听说自己是个“纸片人”，霍修文也没有多震惊，反倒觉得理应如此，否则就无从解释他那些重复的梦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尽量挑重讲，忽略那些夹带私人的容――饶是如此，将这十年间发生的事交待清楚依然花了她不少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修文听得非常认真，清俊的脸上难得数次现少有的大表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怎么算都怪不到他上，只能说她自己搬石砸了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    连北兮清了清嗓，稍微在脑海中组织了语言，跟着把“真相”娓娓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连北兮不禁语，她这才记起自己在走霍修文的故事线时基本全程躺平，几个故意跟剧对着的细节也因为文案太短没能展示来，所以他会觉得毫无违和很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事都结束了，你也不要再多想……我们以后好好过日，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吃苦，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开开心心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自己的第二种猜测居然是真的，不是他要“穿书”了，而是他早就活在“书”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傻，知先从唯一跟自己有几分香火的霍老太太手，能拉拢对方替他说话自然是最好了，再不济至少关键时刻不要落井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显然对其它故事大纲的存在一无所知，还贴地安她不要怕，即便他们生活的世界是虚幻的，他们的人生依然真实有效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修文不擅长讲煽的话，现汽车又上要到周家了，他只能伸手抱住连北兮，柔声安：

，必然有场仗要打。

        霍修文瞧着比她还不可思议，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我对你的是真是假我自己能不知吗？退一万步说，别人的故事大纲我不清楚，我自己的‘剧’除了略显轻浮外，跟现实的区别并不大，我不认为这是事先设置好的，多算是巧合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恰好周家也到了，俩人很有默契地没再讨论相关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山有相逢，他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在和朋友吃饭时碰见了连北兮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连北兮：“……”她有理由相信霍修文的三观底是霍母帮忙打造的，不然他如何能把自相矛盾的一句话说得像是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？

        连北兮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比之，他更担心连北兮的心理状况。毕竟他“觉醒”时已是而立之年，前前后后不到一年时间就彻底清了一切；连北兮却是折腾了小十年，换了数个“男主角”才摆脱“女主角”的命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当你是在夸我了……”霍修文淡笑，“对了，你有没有也过类似的梦？对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心里这么想，嘴上也跟着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有哪里不对……他难一都不纠结自己被作者安排过的人生？一也不怀疑他们的是设定好的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