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已撤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甘心，又无可奈何。这条通里有很多像这样封闭的通，大概率都没法把她带去她需要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导览系统检测到岁岁砍门的声音开始警告她：“请勿破坏节公共设施，如不立刻停止，老吕很生气，会有相关措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难是凑巧？岁岁又往里面走了和刚才大致相同的距离……果然！又现了废弃通和逃生通！这次墙上写着“逃生通K92-512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被这光刺地意识眯，后缩，才读清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很希望我走嘛！”她转往刚才分岔的废弃通摸过去，不把它的警告当一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系统好像听见岁岁骂它，沉默了几秒钟，又说：“已把你坐标发送给医疗小组，请在原地等待救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权限？”她重复导览系统的话，“你刚才的意思是，有种权限可以命令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吕，你骗人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静悄悄，手腕上也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冷蓝的光亮了，沉寂十几年的光线混杂着空气里的浮尘，一串文字凭空现在她瞳仁几厘米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现了希望的曙光！她壮着胆往更深走，岁岁已经离地面越来越远了，而这一次，她简直怀疑自己烧糊涂了――逃生通K93-511的附近，居然也有一扇禁止通行的门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许你发！”岁岁急了，“撤回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吕引导她回到节的公共区域，岁岁大胆把它视作暴在外的“输”接；而总控室属于关键区域，对一般成员隐藏，就像数据节那样――程序设计者会把重要的运算逻辑隐藏起来，只对外暴简单可作的接，在不影响使用的同时保护自心正常运行。

        NODE      13      -SECURITY。

        爸爸设计这座节时在想什么？岁岁试着用前仅有的线索去推理，去得到更多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还不离开吗？现在正是疏散到地面安全区域的黄金时间。”导览系统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朋友被关在节某个地方了，不和他一起我是不会走的。”岁岁反而慢悠悠起来。这座节还有很完备的消防保障设施，每隔一段都有消防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翻一把消防斧，对准废弃通那扇什么都没写的厚重铁门，奋力劈去，钝响回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慌了神，没有办法，只好握紧斧不停劈砍前这门。她昨晚刚发过烧，多使几劲，膝盖反而一跌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外面什么声音……”她注意到隔着厚厚墙传来隐约声响，它从若有若无变得厚重沉闷，还有节外脚步跑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在岁岁心里，林羽和假冒的裴南德就是一伙的，他们要在13号节里搞破坏，正好碰上节沙，一切都能缓缓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岁岁以为自己已经用尽一切办法、仍然无法撼动封锁的门时，蓝信号灯光倏地亮起，就在她跌倒后三秒，好像应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岳13号节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谁都没和谁说话，岁岁着脑袋，通里也没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。几小时前未全退的度慢慢爬上脑门，她又开始晕晕乎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沙了。”导览系统一副很乐观的样：“‘沙’是13号节的特功能。我建议你现在立刻离开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岁岁听得一雾，但她大概明白了：围绕节所在矿坑的所有栈将在几小时被沙堵住，届时她所在的通也有很多是打不开不去的！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说那些封闭的门，一定和这座节的理层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 节可以被看一个巨大信息网络中某一信息接收和发送中转站，也就意味着它有“输”和“输”通！在岁岁见到这些有规律的封闭门后，她不得不推断――节输和输通是各自独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着废弃通的门上拍拍、敲敲，反正沙一时半会也不会填满整个矿坑，洛钰医生到达这里后失去联络，搞不好是被林羽那伙人关起来了！

        这扇门没有显现任何异样，超度钢材制成的门只是掉了一块漆，倒是力通过斧柄回传，震得岁岁手腕发酸。

还一直让她碰！再不找到路，坏人会把13号节据为己有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岁岁依稀记得自己走过了两废弃通和安全的岔路，每次逃生附近都有一扇紧闭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沙指的是，13号节再极短时间会被沙灌满，至于什么时候解除这种状态就不得而知了。是不是天才般的构想？哈哈！”吕向岳说到这里，居然得意地笑了起来？

        岁岁却没听去，她提着斧开始回忆自己走过来的路，一边想一边继续往通更深走，她发现了……规律。

        寂静了许久的通突然现追随她而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听到脚步声，思绪被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