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还让我留来陪你，现在又反悔了？”林羽的语气不知怎的，凶巴巴的让她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耐心仿佛到极限，翻把她压在床上，训练过的动作十分娴熟――他把老旧的台灯扯过来，用电线将岁岁双手绑在床。两人的纠缠以他的短暂胜利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息着，以都被林羽压制得死死的，就快要不过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岁岁再次痛苦蹙眉，又虚弱地咳嗽两声，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过激，慌忙挪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过气了……阿羽，你知自己在什么吗？”她气若游丝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羽这才从刚才见证接士兵杀老裴的形中脱离来，好像迎被泼了盆凉，清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。”他抿着嘴掩饰自己的无措，手掌移到被电缆缠着的胳膊上。林羽生怕被岁岁看来他不止是帮凶，还是懦夫和胆小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一种怜悯弱者的神望着林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心里真的有歉意吗？”岁岁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台灯倒在枕上，半遮半掩间往墙上投了有巨大影的光斑，它漆黑，边缘清晰，容不得一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针。”林羽重复了一遍，“发烧必须得治，捱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连掰开两支安瓿，针筒伸，倒注满。林羽哪还敢看她的神，明知她对自己的正急速恶化，明知她就是因为自己才恐惧成这样……军方派来的人伪装成了老裴，任务不得不继续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岁岁想起几小时前被切开气绝望挣扎的老裴，想起办公室里搐的影和血腥味，她有一切求生意志和本能，此刻却已瓦解得什么都不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小小倒着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杀我。”她从咙里挤一声绝望的嘤咛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羽滞了一滞，努力不去看她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再次倾，凑得很近。灼的鼻息在她上臂肤上，他动作比方才小心一百倍，冰凉的棉棒过肌肤，手指有力地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和林时接受过注训练，可这次却格外谨慎，好像一针退烧药不是解救，而是在伤害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岁岁轻着，又开始快速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蚊虫叮咬般的痛楚扎某一个孔，钝钝的，很不温柔。他脱去手摸的手掌支撑着她，很快便把一药剂推完。